無聲合格

敬请见证。

刀剑樱花与风花雪月

邦信邦现代Paro
第一次码邦信文,可能ooc。
文笔渣,逻辑差,希望大家能够给予评论和建议!
同时感谢在写作过程中给予看法的各位。
1.
易拉罐被打开,发出“哧——”的声音。韩信单手提着汽水靠在光洁如新的落地窗上,额发从一侧颈边滑下。阳光打在侧脸,他想偏开头,又懒于动作。
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这是他还没睡醒。
眼睛涩的厉害,在内蒙这边沙眼很常见,韩跳跳也不能免俗。再加上接连熬夜引起的上火,鼻腔深处火辣辣的疼,嗓子发哑发干。
“早,跳跳,”李白踱过来,在他旁边打转。毕竟韩信这种迷迷糊糊的样子很少见,“在等赵云?”
“嗯……”韩信有气无力的应声点头,双眼几乎阖住,透出一丝蓝给垂下的睫毛遮住。
一声“叮”的提示音,李白看向手机,似笑非笑,指尖跳跃,键盘音效“嗒嗒嗒”几乎不停。“阿信。”张良从李白背后走来,李白被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得一抖,猛一翻手腕险些摔下手机。
李白那时候给了张良一个比哭还僵硬的微笑,关了屏幕揣进兜里。

他们趁着国庆放假出来玩,以前同寝室的学长在内蒙,一边哭唧唧说“你们不爱我了这么久不来看我”一边让他们多带点特产。
三人望着小饭店油渍的天花板脑补一下成吉思汗梨花带雨的场面,面无表情地埋头吃火锅。
抵达时已是深夜,三人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不算贵的宾馆住下,成吉思汗收到地址一早便过来,直奔赵云脚边的特产小吃。
刘邦跟着成吉思汗走近时随意扫了一眼三人,首先看到李白和张良中间低着头的男生,年轻干净的脸庞氤氲在淡柔晨光中,抬头看向他时侧脸从光芒里移除露出湿痕。
清秀不失英气,眼底是难以抹去的桀骜。刘邦记得以前他挺欣赏这种目光。
察觉到紫发男人的目光,韩信擦了擦脸。
“学长好。”
这话是对成吉思汗说的,刘邦却莫名耳熟。
可能不是因为这句话,是这个人。
“早上好。我是刘邦。”
成吉思汗大力拍着刘邦的肩膀,“他是我发小,后来搬走了,毕业后刚搬回来。人还不错,不客观的说是个好人,”一边躲过刘邦的攻击一边一脸正色地对三人继续说,“我有事,他陪你们去。”
虽然有点茫然但还是先道谢,“麻烦学长了。”
“先别急着道谢,我都不一定还记得路呐。”刘邦摆手苦笑,眼神多在韩信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韩信有所觉察看过来时,他早已撤回目光。
面对刘邦的李白抿了抿嘴,继续嗒嗒嗒点着手机,若有所思。
“走吧,我前面有一段和你们顺路,能领你们一段,后面的就靠很靠谱的刘邦和导航了。”成吉思汗掏出车钥匙晃了晃。
hen靠谱的刘邦:“……”真是心虚。

其实刘邦和导航谁都不靠谱。
在走错路第三次后,三个学弟掩面,刘邦正停在岔路给发小打电话。
刘邦探头问:“谁的手机有高德导航?”
赵云递过手机。
“谢了。”刘邦坐回去,右手拿着手机,左手伸进衣兜。
空的。
没有烟也没有打火机。
韩信坐在副驾驶,看见刘邦仿佛无懈可击的笑容有一瞬凝滞,体现了主人迅速恢复但真实存在过的尴尬。
韩信眯起眼睛,带点年轻人特有的锋芒。看来这几年变的不仅是自己。坐端正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专心看导航的刘邦无端打了个冷战。

这儿的草原不是画报里照片里森林的那种绿色,而是浅的,略微发黄的绿,不是长满了柔软的草,大多都是杂草野花。
苍凉。
草原风大,韩信刚一下车就被自己的马尾结结实实糊了一脸,一下子就蒙了。刘邦好笑,要扶他却给李白抢先了,李白防备地同刘邦对视。
“……”刘邦记得这人,是跳跳的闺蜜啊不兄弟。
韩信甩开他们很快走远,两人吊在后面。“刘邦学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李白眼珠转了转:“学长还是单身?”
“像我这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 ”瞥到韩信,又噤声了,指尖摩挲着衣兜内里,希望前面那抹艳红色没有听到。
巧了,刘邦那儿是上风处,向着韩信吹的,爬坡的人脚下踉跄,回身瞪了眼李白。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好样的,刘邦。
因为基友这句有意无意的问话,韩信和刘邦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刘邦陪三个人在草原上顶风狂奔半天,跑累了花十来块钱骑马溜达回去,挑一个顺眼的蒙古包进去,点些农家菜,一只小羊。刘邦开车不敢喝酒,韩信不想理他,自顾自和李白碰杯,不明所以的张良看韩信和李白给刘邦当空气,心说这是怎么个情况。
韩信和李白都是人来疯,没理由这么闷。

2.
刘邦的指尖在“跳跳”这个名字上滑了许久,点开又退出,打了几个字又立刻删掉。
成吉思汗翻个白眼。“你就问他今天玩的怎么样。”
刘邦得到救星似的给他个感激的眼神,斟酌了番措辞给韩信发过去。
“你们认识?”男人点了根烟,想给刘邦递一根,记起来他戒了,咂吧咂吧嘴把口袋里摸出来的烟放回去。别别扭扭的,男人在心里轻骂一声。
“嗯……”紫色的眼睛一丝都不肯分给成吉思汗,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瞅一眼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发小在他头上蓐了一把,刘邦也没理。
这人以前拽的二五八万似的,风骚霸气,现在见了个韩信却蔫了吧唧。
“我先睡了,你早点睡。”成吉思汗洗漱完回房间,他那条宝贝藏獒跟进去时刘邦抬了下头活动脖子,灰色的尾巴一摇一摇地缩进门里。刘邦又低下头,沉浸在自己蔫了吧唧文艺男青年的氛围中。

没一会儿从发小的屋里传出来均匀有力的鼾声。
严重破坏了刘邦的气氛。

街头橘黄的灯光和建筑楼顶的一排排小灯给世界渲染一抹暖色,两天前擦的干净的窗户上因为室内外冷热交替有了一层水汽,晕了颜色。
明明是曾经生活过的城市,现在陌生的可怕,又有那么些零零碎碎的地方没有变,熟悉中带了星点苦涩。
就像他和韩信。
刘邦将蓝水晶项链放到眼前,任由它不停晃动在视网膜上划出道道光芒。
像极了韩信的眼睛。
“韩重言。”
凌晨一点。
刘邦搬了塑料凳子坐在阳台上,怀里抱着庄周分别时给他们一人一个的缩小版鲲,刘邦这几年的胃不大好,冬天冷,阳台没有地暖,既使是室内也寒意侵人,在阳台站一会儿就胃疼,所以总要捂着点肚子。
韩信还在肝论文,时不时上来冒几句话,语气不急不躁的,刘邦每次很狗腿地立马回过去。
韩信慢慢打了三个句号。
“慢点儿,没人追你。”
刘邦挠头,眯起眼睛无奈地笑了。

七天假期不长也不短,浑浑噩噩的玩几天就浪过去了,韩信三人还要坐一天的火车,提前一天便要动身。
成吉思汗和刘邦一人开了一辆车送他们。成吉思汗这几天从刘邦和韩信的闺蜜李白嘴里翘出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得出来发小原本想给他和韩信留下二人世界,结果韩信主动坐在成吉思汗的副驾驶上。
刘邦:QAQ
韩信高贵冷艳地给他个宝石蓝的眼神。
载着李白的刘邦:一个耿直的微笑。
“学长。”李白突然开口,刘邦现在不大待见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嗯?”
“你现在还喜欢跳跳吗?”
他看着刘邦抖了个激灵。

看着韩信坐着的火车远去,刘邦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水晶。这是以前圣诞节韩信送给他的礼物,他和韩信一人一条,韩信的是紫色的。
石头是冰凉的,冻得他一哆嗦。
刘邦又想起李白和他在车上的对话。

成吉思汗打了个喷嚏,被抱在怀里顺毛的狗吓得抖了抖,一身长毛又蓬松起来。
“回去了。”
“嗯。”

洗衣服前掏兜,成吉思汗掏出一条项链扔到刘邦脸上:“你竟然还有一条项链,这条和你配一脸啊,基佬紫。对了你钥匙呢?”
刘邦后知后觉地给韩信发消息:“你是不是丢了条项链。”
韩信回道:“你是不是丢了串钥匙。”

成吉思汗表示刘·基佬紫·邦再丢钥匙就不给他配新的了。

3.
刘邦和韩信是高中同学。再次见面韩信只想骂一句世界真小。
上中学时他们是好兄弟,从初中就认识,高中又考到本校高中部。他们一起开过跆拳道社团,刘邦是韩信的师兄,两人每天下午大课间带着社员们在韩信跑上跑下弄来的活动教室里“呵呵哈嘿”;刘邦陪韩信在开家长会的时候溜出去泡网吧打游戏,看韩信假装沉迷游戏兴致高昂噼里啪啦的敲键盘,按住他冰凉发抖的手;高一的刘邦晚上跟初三的韩信复习,高二的韩信晚上跟高三的刘邦题海奋泳。
高一那年刘邦因为家里环境不适合学习搬出来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韩信知道这事他很久以前就开始认真考虑,也不反对,开玩笑说要去给刘邦送温暖,刘邦直接把人领屋里拍给他钥匙。房东给的钥匙只有一把,刘邦还特意去配了一把。
后来韩信还真的住下了。两人一起叼着刘邦做的早饭去上学,有的时候换穿对方的衣服,天冷没暖气那段时间钻一个被窝。
刘邦大清早拖起来韩信给他梳头洗脸,心道果然我家跳跳的眼睛最好看,比动漫社那些戴美瞳的女生都好看。
摩擦摩擦,总得摩擦出魔鬼的步伐。
那会儿同性恋在人们眼中就是洪水猛兽人人喊打而旁观者唯恐避之不及。刘邦察觉到韩信的转变,韩信也察觉到刘邦的转变,但谁都没开口——韩信曾经试图打破僵局,刘邦三言两语堵了回去。
告白是很简单的事,但是面对你就比面对高考还难过。
两人不自觉地就开始疏远,寒冷的冬夜里冻成狗也不挤在一起,走路一定要分开恰当的距离,穿错对方衣服立刻脱下来……同时韩信和李白张良的关系也越来越近,高考就在眼前的刘邦分身乏力无暇顾及,僵局就这么持续到刘邦毕业。

从节日礼貌的问候到之后遗忘在对方联系人列表里,也不是很长的时间。
就是有时伤感又会忆到对儿宝石蓝的眼睛。

4.
“阿信对我的戒备……”刘邦捂着脸,他们毫无隔阂滚在一起玩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淹没在人海中。
刘邦心头腾起股名为“恍如昨日”的悲伤。
他问成吉思汗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发小低头撸狗:“祈祷他不会对你说‘爱过’吧。不过我们一个屋的时候他没谈过恋爱,可能对你还有感情,你不如问问李白。”
“想起你们同居过这个事实就嫉妒。”刘邦捧心。
发小和藏獒一致翻白眼。
“祝你单身。”
“汪。”

天地良心,成吉思汗是个直的像金箍棒的汉子,一夜之间得知刘邦和韩信的这些破事(划掉)过往不是没有惊方过。
从小一起长大,有时候他觉得刘邦这个人确实挺人渣的。
但他觉得韩信喜欢刘邦,刘邦喜欢韩信,这种感情其实没变,只是更成熟了。
也更畏缩了。
深思熟虑两天,刘邦在成吉思汗的催促下终于收拾行李屁颠屁颠的追过去。
成吉思汗:“太白,我把基佬紫给你打包过去了。”
李白:“好嘞谢谢师兄:)。”

被发小卖了的刘邦毫无知觉。
最初的激动在成吉思汗左一瓢右一碗的当头凉水浇灌下冷静回来,刘邦头上顶着“呲呲”冒着的蒸汽领回智商。
他要花时间来弥补两人之间的隔阂。

他也这么做了。

感情不是速食面,一碗滚水浇好勉强填腹终归不如自己挖空心思做出的满汉全席。
刘邦这个渣男很好的体现出猎人的耐心,温水煮韩信,把他的跳跳一点点从壳里烫出来。

他问过发小和李白张良——虽然他一直看李白不顺眼,各种方面,韩信的口味没变过,爱好没变过,除了性格变得冷漠。
刘邦听到这个一点一滴被拼凑在面前的韩信,很难过,也想过韩信再见到他会不会伤心。
但他还是要人渣一把,努力争取回跳跳。

韩信又打了个喷嚏。
上铺的赵云探头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5.
刘邦不是随时都能跑去撩他的跳跳,他要帮时不时出差的成吉思汗照顾他的狗,这也是发小勉强愿意和他住一起的原因。
今年圣诞节的时候刘邦抛下和狗对愁眠的发小赶去韩信在的城市。
整整开了一天的车,最后在学校门口被拦住,李白晃晃悠悠地下来接他,跟宿管大妈苦口婆心许久信誓旦旦就差指天发誓才放行。
“你们学校管挺严啊。”
李白把刘邦领到宿舍门口就溜了,说是跟赵云去学长那儿看书。刘邦瞅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半信半疑地点头。
刘邦缓缓敲两下门。
“进。”
韩信估计要歇了,穿着睡衣,红发散在身后,灯光下泛着光泽。
韩信瞪视风尘仆仆的男人,满脸懵逼。
“你来干啥?你怎么进来的?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李白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连珠炮的问题打过来,都叫刘邦用沉默不语挡回去。
刘邦不着痕迹地把手里的汗擦在裤子上,从裤兜掏出枚捂得热热乎乎的紫水晶项链(他想给戒指来着,开了一路车思前想后觉得现在就给有点不妥当就把戒指扔车里了),顶着韩信懵逼的视线单膝下跪。
“这句话三年前我就该说了,很抱歉拖到三年后。重言, 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刘邦有点僵,他说他是第一次给人告白可能没谁会信,可这是事实,以前都是别人给他表白,而他把那些话过耳就忘。
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刘邦现在就像个初恋的青涩小伙,鼓起勇气告白等待着自己对面的人给予他判决。
他甚至不知道为何要紧张。
韩信用视线把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刘邦手心有汗,浑身僵硬,就像被反复扫描的二维码,不知道会扫出什么结果。
韩信最后瞥了眼男人的手,眼珠定在刘邦脸上。
刘邦嘴唇动了动。
韩信心底升起玩味,不动声色。欣赏够了男人的囧样,韩信轻笑。
“好。”

刘邦高兴地差点跳一段极乐净土。

告白是件很简单的事,有许多答案可以选,但是面对你就像高考考场开了屏蔽仪,我只临时抱佛脚。

刘邦在韩信宿舍睡了一宿,什么也没干,第二天就开车回去,到家又是晚上。
冲澡出来听到自己设的特别关注的铃声。
他只设了一个特别关注,不用看便知道是谁,把毛巾往肩膀一掸,快步走到阳台。
尽管有用手捂着胃,还是很快感到不适,刘邦靠上墙,不理会地打字。
韩信大概是困了,说了几句话刘邦便看到一句“晚安,睡了”。
刘邦指尖一顿,把刚打出来的字删掉。“晚安,好梦。”
然后刘邦抱着肚子辗转过了一夜,熬到凌晨四点才入睡。
第二天早晨成吉思汗递了杯热水:“别熬夜,画了烟熏妆似的,小心俊脸不保。”
刘邦正搔着大狗的脖子,闻言翻个白眼。

6.
刘邦特意打电话问了韩信,打算过年去陪他,韩信一口拒绝。
刘邦:(抱住帅帅的自己)
韩信抬抬眼皮看着李白一身新皮在镜前搔首弄姿,“十二哥哥你歇会儿,你在这跟我嘚瑟有什么用,找你的凰去。这腰够我玩两年。”他不知为何有点火气。怨李白多管闲事?可接受刘邦告白的是他,怨也只能怨自己。
张良咳了一声。
“跳跳,买人兽保险了吗?”庄周倚在门口,眼睛半睁不睁。

韩信在车上举着手机看了一路春晚——他有点乱,想思考待会儿该怎么面对刘邦,又不想考虑这种没用的东西。他觉得他可能会给刘邦一个上勾拳,一个二踢脚,一个……不对,淡定。说起来刘邦告白那天应该打他一顿,可惜被刘邦那出吓懵了,辜负了他的黑带。下车,上楼。韩信的腿像拽了无数个李白,又像身负重责地挪进电梯,食指戳亮楼层按键。
所以当时的他为什么要立刻接受刘邦???脑子被庄周的鲲撞飞了吗???
韩信又气又恼地跺两下脚,刘邦家那层的声控灯不亮,他用手机照明掏钥匙开门,猝一低头屏幕里一堆乱窜的白毛鸡晃了他的眼。
进门之后一定要冷嘲热讽他刘邦一番,最好再拳打脚踢一番。
“李白,你是不是上春晚了?”
成吉思汗带着狗回家过年,只剩下刘邦。刘邦那把落在他那儿的钥匙被特意带在身上,韩信开门的时候刘邦正蜷进沙发上胡乱堆放的靠垫里看春节联欢晚会,穿着紫色的仓鼠睡衣拿着遥控器。
葛,葛优瘫鼠?
他怀里那个鲲莫名眼熟,和庄周学长送李白那条同款?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刚才进来的时候想干啥来着?
韩信:“……”
刘邦:“……”
“新年好。”
“新年好。”刘邦愣了愣,挣扎爬起来从茶几抽屉里翻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
韩信觉着这个紫色仓鼠的狗腿的样子略熟悉,一时间准备好的拳打脚踢都忘了。他拆开莫名鼓起一块的红包,扣出一枚戒指。
end.

感谢大家阅读到这里,这里斋不言。
以前只写过自己儿子和他cp的一两千字小短文,这篇原定除夕发的文拖到现在x懒癌晚期——已经在康复治疗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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